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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K新]点燃流星·Ignite the meteor (Episode 1)

大嘎猴啊我是忘记按发送的枪枪无更(?)还有一百天祝大家2019新年快乐(不是)

送一跟g粗长的更新

中秋三天乐啊,接下来的每一天我要和你们天天见啦:D(人话:我日更)(←真的)

(应该是个小中篇,存稿进展到上部大半。决定暂时日更到生日,如果发不完就和大家国庆天天见:DDDDDD)(阖家欢乐喜闻乐见)


不行,亏了,再晚四分钟发的话就可以祝鹤轶老斯生日快乐辽……

!!!祝鹤(鸽)劳(轶)斯(总)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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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流星·Ignite the meteor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非原著,都市阴阳师paro,妖魔鬼怪要素注意

私设,OOC,某些灵感来自persona,妖怪参考喰灵和百鬼录。

作者除了HE什么都不能保证,真的都是深水鱼雷。

 

Thanks for watching

 

 

 

-

 

 

 

000.

 

 

 

 

他做了一个梦

 

 

 

 

001

 

 

潮水涨起来。

漫过他的脚踝的水闪着粼粼碎光,毫不温柔。像无数冷枯的手,攀附着流动的血液,攥紧温热皮骨向上爬,毫无保留,将仅剩无几的温度和生气尽数都掠走。

他眨眼,胸腹也被水没过,迷蒙摇晃的视线低垂下去,寻找落点。滴答滴答腥气的液体从他的头顶滑落,滴在破碎四周燃烧焦灼的破碎纸张上,在蚯蚓扭动似的花纹中,留下一团令人作呕的,模糊又腐败黑红。

苍癯细白的指尖囫囵无意识地在水中拨弄了两下,捞起几片黏腻湿滑的金色鳞片,缠绕在指间的血污化开去,让他感到了疼痛。

 

 

他在潮间踉跄两步,向前倒下去。

水面扼住他的咽喉。

 

倒影里,他隐约看到了那个影子。——不属于他的,生息几近断绝,跪伏在地的影子。

“…你是谁?”

 

 

 

他四肢无力,全凭最后一点焦躁气力挣扎了两下,双眼被干涸的血凝黏,口鼻没在海里,猝不及防地狠呛了两口腥臭的水。

 

 

“我知道你的名字……”

 

 

——是你…我知道你,我认得你……

 

 

你是——

 

 

 

 

 

滴滴滴、滴滴滴。

工藤新一在铺天盖地的起床铃声里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堪堪坐直身体。他飞快抬起手,下意识地捂住喉咙,咳嗽不停,肋骨之下的胸腔里疯狂跳动,喉间呼吸的嘶声中夹杂着痛苦和余悸未消的喘息。冷汗浸出来,打湿了散乱的额发,一绺一绺地贴在眉间。

他又做噩梦了,又是那个梦。

没错,“又”。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六次重复地梦到同一个场景了。

潮水,破碎的、画着诡异花纹的纸,闪光的鳞片,染血的手,还有水面上,颓唐地跪坐的,另一个影子……

那是谁?

我为什么…会觉得,认识他?

 

 

“不行,不要再想了,梦而已。”撑着床面的手背凸出青色经络,工藤新一狠狠地一抓头发,将湿透的发梢都捋到脑后,翻身下床,抓起闹钟按掉嘈杂的铃音,深深呼吸,“……我到底是在梦到一些什么东西啊,可恶……”

长相清秀的青年面无表情里有一丝隐秘的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将无辜惨遭牵连泄愤的可怜闹钟摆放回原位,又感受到了一丝幸运——这是他结束上一任自由外勤后的第一个需要上班打卡的工作日,现在是上午八点,离迟到还有一个小时十五分钟——


他,工藤新一,数月前刚刚满22岁,一名社会新闻记者,坚定的唯物主义拥护者,在米花市就职,公司是一家在东京乃至全日本都颇具名望的法制刊报社。简言蔽之,除了自十年前开始就是稳定在一众同龄人里,如山一般不可逾越的学霸和十余年出色的校级乃至市级足球队员以外,只是一名优秀的普通社畜。

 

两个月前,他跟踪报道东大几起离奇的“学生死亡案件”,因无从下手和死亡学生均在近期出现疑似精神分裂的症状,被警方一锤定音为巧合自杀,没有共同性,也无法并案侦查。而工藤新一却敏锐而固执地,从一些自杀定性无法解释的蛛丝马迹中发现了端倪。

互不相识却微妙重合的交际圈,几乎同时去往长野的车票,对竹木桶的收集癖,死亡前严重的厌食,以及无论以何种方式死亡,都会出现在尸体手上的大面积勒痕……

或是为了满足好奇,亦或者是为了青年人骨子里那点社会风烛残年却仍能被烧得沸腾的正义热血,他毅然决然地向上级申请了自由外勤,甚至还倒贴了自己的年假,隐秘调查起晦涩不明的真相。

皇天不负有心人,兜兜转转,工藤新一查到了市内一名极其偶然地,同几名死者都有往来的年轻女性。——间宫纱纪。

东大毕业生,也是现任东京明珠商社的社长秘书。

 

 

他风尘仆仆的赶去与对方面谈,在咖啡厅的卡座里两两相觑,这名资料上仅仅29岁的女性情绪十分焦躁不安,修剪齐整的指甲反复地抠弄着手腕上手套口的缝边,似乎对真相有所知,又讳莫如深地拒绝了他的采访。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及腕的装饰手套,纯粹而高饱和的鲜红色,没有花纹,但显得十分夺目,质感像皮,也像织物。不等他开口询问一二,对方便站起来,匆匆离去。

 

 

工藤新一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间宫纱纪是十天后,她提着一包垃圾,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t桖发黄,角落居然残留着发黄的汗渍,像是很久没有洗过,人也瘦了许多,原本漂亮的脸蛋如今再看已然脱了相,颧骨高而突兀地凸出来。精神慌乱紧张又萎靡不振,眼白浑浊布满血丝,她放下垃圾,在他面前抱着手臂,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地换了四五个姿势。

最终,她厉声问他说,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你也是来杀我的吗?他不会成功的,你也不会成功的。

“他”、“也”……?

他目光一动,落在那双过肘的红色手套上。

——她有这么喜欢红色吗?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工藤新一站在明珠会社大门口灼人的艳阳里,额际溢出汗水,它们沿着刀削斧劈的轮廓缓缓往下滴。下一秒,他在来往人群的惊呼声中眯眼抬头,亲眼见证了一次粉身碎骨的死亡。

 

 

是她。

他眯着眼,如遭晴天霹雳,却摆不出表情。最终只是远远地隔着人群,恍惚地望着间宫纱纪身下漫出来的一滩血,沿着烈日晒开的沥青路面上皲裂的纹路,腐枝毒藤似的,充满怨恶地,朝他伸过来。

 

 

 

工藤新一看见那双扭曲手臂上,鲜艳的红色,伸入了短袖的袖管。

那是一双红色的长手套。

 

 

 

 

 

 

工藤新一游魂一般地目送她被维持治安秩序的警察抬走,自高楼坠落的软化地面凹陷下去一小截,盈满凝结的血。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恍惚地做梦,梦到间宫纱纪坠落时的挣扎,泡了血的地面软化漾开来,在他脚下汇成腥气腾腾的深潭,一次又一次地淹没他,迫使他往下沉……

 

 

“工藤君,你还好吗?”报刊社里颇为器重他的慈和社长正端坐在对面的办公椅里,敲了敲桌面,面露关切。

“抱歉,没关系。”他抱着述职材料和最终以自杀结案的通稿,从无尽的回想里回过神来,面色隐隐发白,肉眼可见地透露出勉强:“我……”

“你不要想太多了。”已然显露出些许老态的社长向他伸出手,示意他放下那份即将登报的通稿,“别人的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垂着一双湛蓝的眸子,眼睫抖了抖,掩盖住内里的犹豫,却掩不住那抹清醒的亮,“如果我早一点察觉到,或许真相和这条人命我都……”

“工藤,你不是救世主。”中年人的眼尾褪去了慈祥的笑意,变得锐利而沉稳,“你可以在船上自由自在地朝任何方向走动,但你改变不了船航行的方向,即使你可以改变船只航行的方向,却改变不了仍旧会让你偏离目标的风暴和暗流……你救不了每一个人——你能救得过来吗?”

“……我知道。”工藤新一攥紧了手中的通稿,再抬眸时,那点零星的犹豫便已然尽数散去,仅剩下燎原星火般济河焚舟的孤勇。他摇了摇头,后退一步,避开了伸过来的手,眼神一寸也不移闪,反倒轻松地笑了起来。“所以我要全力去救,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地球总是圆的,只要向前,船总有能飘向目标的一天。”

“您会因为可能做不到完美的事,所以一开头就放弃了去做的机会吗,社长?”

 

 

工藤新一长出了一口气,噔噔退到门边,礼仪周到欠身鞠躬。

“我绝对,绝对不会。……抱歉,告辞。”

 

 

门被轻轻掩带着合上,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社长对着虚空很是无奈地叹一口气,恢复了那副慈和模样,揭开一旁的笔盖,将刊报中关于自杀结案的续版轻巧从计划中划去了。

——年轻可真好啊。

 

 

 

002

 

 

 

大楼最后一盏日光灯蓦地暗下去,工藤新一走出电梯,他一向投入起来容易忽略四周环境,而待他处理完积压了近两个月的工作,发现距离正常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足够长一段时间,报社早已人去楼空。迟来的疲倦和酸痛席卷肢体,他捏着脖子走出电梯间,猛然想起手机被遗落在了办公桌的角落。

“……真是,在想什么呢。”他站在原地,难得一见地有些无措,最终妥协似的叹气,转身又走进电梯厢里。

一道黑影擦着他的背钻进电梯,却并未进厢内,而是钻入空隙,飞快往上蹿去。

“?”工藤新一若有所感地一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他蹙起眉头,按下18层的电梯键,电梯厢门在阴沉沉的白光里缓缓合拢——

 

一双细长苍白的手卡了进来。

 

“抱歉……”来人身量与他一般,一身黑衣,双腿修长,兜帽坎在头顶,遮压不住支棱的发梢。宽大的医用口罩把他的面貌遮得只剩下一双灰蓝的眼睛,眼下一圈清浅的黑,看起来不是很精神,但也不萎靡,更感受不到恶意——那双好看的眼睛促狭地朝工藤新一弯了弯,像是个微笑,颇有分寸十足却礼貌示好的意味。他跻身进来,声音发哑,低声咳嗽两下,转身和工藤新一齐平,让他放心似的,大方又体贴地站在了他安全视角的范围。

后者侧过目光打量这个穿得鬼鬼祟祟,行为反其道而行之,光明正大毫不疑神疑鬼的人,一时也实打实地拿不准。

——这么晚了,是回来拿东西的工作人员?

而对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姿势不算端正,肩背有些倦怠的松懈,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厢的天花板,仿佛上面能开出花似的。

奇怪的人。

工藤新一收回目光,如是想道。

 

 

叮——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来了。

身旁的人似乎没有要挪动的意思,还是定定的站着,目光散在镜面天花板上,脊背却渐渐地绷紧直挺,像是警戒着什么……

……不出去?

工藤新一眉梢一挑,不解又警惕,但却还是先他一步,迈开腿向前两步准备跨出电梯厢。

 

 

 

 

“别出去!”

冷不丁从旁伸出了一只手,以钳制的力道拽住了他的肘臂,时机分秒毫厘不差,将工藤新一一把拉了回来。

 

 

 

电光石火间——电梯轰然下坠!

 

 

 

“等等、……!”

来不及思考如果方才跨出了那一步是否已经被急速坠落的轿厢和楼道边缘撕扯成两半,工藤新一被甩得一个趔趄,顿失重心。连带着扯拽住他的黑衣男子一起,狠狠地掼在电梯扶手上,形容狼藉地撞作一团。后者飞来横祸惨遭牵连,后腰磕碰上扶手边沿,一声痛叫闷在喉间,随着电梯轿厢里闪烁的顶灯破碎地化作不稳的气息,飞快地吐出去。

他一边抬手撑住腰后,试图从前后压迫中托出一点空间,一边扶握住工藤新一的腰间,借力过去,稳住他颠倒不已的身体,以防他毫无阻挡地跪下去。

密闭的空间里没有人去在乎这个似乎过于亲密的姿势,工藤新一摸索着去按电梯中的报警键,却宛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丁点回来的音讯,他心下一片冰凉,眉心紧皱,在陌生的怀抱里调整好迎受冲击的姿势,却听见头顶一声闷在织物布料里的,近似叹息的呢喃,那声源离的极近,却恍若来自遥远的荒野,模糊不已,又出人意料的坚毅庄严。

他一时没能听清护拥着他的人说了什么。

“……令。”

——令?

这声呼吸落在地面,泡沫似的破开,无迹可寻,与此同时,轿厢外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响,这部失控的电梯竟然奇迹般缓缓地,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什么……?”工藤新一抬头想要开口

一只冰凉的手绕过他腰间,严严实实地捂上了他的嘴。

“嘘。”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与工藤新一对视,内里没有一丝一毫地玩闹和浮躁,全然认真和可靠的神态捋顺了他紧绷不已的神经,他眨眨眼,听话地不再动弹,也不再尝试开口说话。

工藤新一被他扶着站起,看他在口罩的遮掩下咬破食指,贴近紧闭的电梯门,涂涂抹抹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又思考半晌,皱着眉头在正下方补画了一个端正的五芒星。

 

“?”

他被拉得靠后了一些,捂在他口鼻上的手掌仍旧没有离开。

两人对着电梯门呆站了半晌,扣在脸上的手因为警惕而绷得过于紧了,紧到工藤新一被捂得有些透不过气,一度探手想要扯开阻止他呼吸的元凶,开口质问时——

电梯轿厢门外传来无法形容的,空气流动的剧烈声响,比起自然流通的风,那更像是……

……有什么东西从夹缝当中,穿过去所带起的一阵气流。

 

 

嗬嗬声响像是野兽受伤时被拖得极长的呼吸,饱含着避开猎人的慌乱,和显而易见的恨意,令工藤新一悚然,一时间更忘记了想要呼吸的初衷,自行屏息。

两人的目光纷纷锁定在电梯厢门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电梯轿厢震了一震。

 

 

叮——

电梯恢复运作,显示屏重新示数,门缓缓地开了。

工藤新一下意识一抬头——这是,十八楼?!

那刚刚掉下去的电梯……

 

 

那只沾染了呼吸湿润热气的手这才撤开来,收回去扶住电梯下落时撞得狠了的腰,龇牙咧嘴地抱怨:“……痛痛痛,好狠,绝对已经青了……”

工藤新一:……

黑衣男子的肩膀蓦地垮塌下去,顾不上撑什么架子,很是气若游丝地朝他挥挥手,“你好?可以先出去再说吗?”

 

工藤新一的脸上还残留着心有余悸的木然,只是点头,脚下并没有动作,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倒不见得在意,先一步走出去,自然而然地蹲下身,将电梯外落下的破碎纸符及凭空出现的带血皮毛捡起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追了你两个月,累死我了,可算逮着你了。”他哼哼地笑,看起来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孩子气一些,又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支打火机,将手里的东西就地点燃,直接烧成灰烬,连余灰一起,被他打包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工藤新一踏出电梯,麻木感如潮水一般褪去些许,他甚至隐约地感受到一点劫后余生的腿软。

他一抬眼,想要跟对方道谢,也正好目睹了那人拉下自己口罩时,令人惊讶的一幕——

 

 

 

 

 

工藤新一:……你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TBC—


黑羽快斗:qq萝莉之友!



不巧,你们天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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