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信徒

[快新/K新]点燃流星·Ignite the meteor (Episode 3)

第三更。

 

服了,十二点半有个面试十一点给我来个通知,差点就出门嗨了。。。。。。(老实换西装)

 

 

 

 

 

 

005

 

 

月光照亮眼前的阴霾。

映入二人眼底的,是足足齐楼高的妖物,放大了无数倍的八脚蛛,前螯和棕褐色的皮壳上冒着令人作呕的灰黑烟气,皮表沸水般冒着气泡又破裂,发出叽咕叽咕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它举起螯肢,露出一张尖刺丛生的口——上面还黏着几片衣物碎片,仔细一看便能发现,正好是黑羽快斗缺的那块。

工藤新一充分发挥了他明察秋毫的作用:“它该不会是要从那里吐出点什么来——”

“你这么聪明,那还愣着干什么!?”被问住了的人猛地扬手,一鼓作气丢出一沓符纸,纸张列成齐齐一排,风刮也不见歪倒,凌空爆出噼啪噼啪的火星,朝蜘蛛的八只眼睛打去:“躲开,那玩意有毒!”

巨大的蜘蛛似是被凌厉的攻势震慑住了,未能想到已然受了伤的猎物仍存了反抗的气力,吐出混杂毒液的蛛丝瞬间偏离了方向,黏在了通道大门的闩锁上。

 

 

 

哐当,哐当。

——门外开始传来撞击声。

 

 

 

黑羽快斗趁着势头,脚下发力,扑过去拽着工藤新一,一蹦一滚足足蹿出去十余米远,从天台的一侧滚到了另一侧去。

后者被护在怀里没能摔出个好歹,但也晃了个晕头转向,他扯着嗓子,听得出来是十足十地世界观崩溃:“到底能不能尊重一下八楼高的体型!怎么还打群架!”

 

 

“擒贼先擒王,干掉它就可以出去了。”黑羽快斗是真的在紧张无比的躲闪中差点笑出声来,此时倒是颇有耐心地出声解释:“我一开始遇见它也就比我高一点,还只会偷袭……这家伙一般都是越吃越大。谁知道到底是哪家水货给它送了菜。”

——看起来杀了不止十个人了……

——“那边”,也算得上是损失惨重了。

 

 

 

八张符纸先后爆裂,炸开震耳欲聋的声响,燎灼起刺目的蓝色火光。

怪物发出无声的咆哮,符纸并没有让它伤的多重,反倒将它激怒,挥舞着前螯向两人扫去——为此不惜露出了没有被硬壳包裹的柔软肚腹。

就是现在!

黑羽快斗扔出攥在手心里的最后一张引雷符。

 

 

“急急如律令!”

 

 

 

 

噼啪。

符咒在空中冒了两簇炫目的电花,又猝地熄灭了。

 

 

 

 

本来已经准备好长出一口气的工藤新一只好又强行把那口气吊起来:………………

“……”黑羽快斗猛地把他的头摁下去,伏护在他身上,躲开前螯的横扫:“…………你得习惯一下,我是伤员。”

工藤新一哭笑不得,在耳畔轰鸣作响的风里大声呼喊:“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正式工吧!你这个!半吊子阴阳师!!”

 

 

 

 

 

 

黑羽快斗飞快探手往兜里一摸,不出意料地空空如也,只好将反驳喊得比质问还要大声来掩盖那点良知发现的心虚:“时灵时不灵而已!这也能怪我吗!!”

工藤新一揪着他的领子,幼稚配合着把音量提高到比对方高两个度:“你有时间说闲话不如先想想办法,门要撑不住了——又来了!快躲!”

 

 

真是够了!

黑羽快斗被接二连三的追债式攻击逼得狼狈不已,心绪浮躁间不由自主地差点吼出一声莫名其妙的“不知好歹”来,一时恍了神,不知道自己面对着如此庞然大物,是哪根筋搭错了线,居然生出居高临下的立场来。

——等等。

他的动作也跟着一顿,似乎抓住了什么。

长刀似的前螯朝他扫过来。

 

 

“黑羽!!!!”

 

 

被唤到的人分明不为所动,只是退后一步,抬臂做了一个握住刀柄的手势,仿佛真的握住了闪着寒光的锋锐利刃,在工藤新一看不到 角度,灰蓝色的眸子里反射出金色的涟漪。

他轻轻一跳,踩着横扫来的螯肢,高高跃起,然后落下去,如同俯冲的雀鹰,右手贴在颈侧,在与蜘蛛错身的刹那回转身体,挥手斩下——!

 

 

裂成两半的蛛身急速地收缩成一个黑色的墨点,下一秒又飞快地向四面八方炸开数条不规则的绚烂光环,最后汇成一道闪光,散作无数的光点,消散而去……

 

 

黑羽快斗平稳的落回地面。

……然后猛地跪倒下去。

 

 

工藤新一整晚都在惊吓和惊讶的一愣一愣中过去,此时所有的反射神经都瞬间回笼了似的,三两步冲上前去,将他稳稳地扶住:“喂,你没事吧,该不会哪里伤到……”

“脚,”黑羽快斗在他肩膀上借了道力,歪歪扭扭地站稳,疼倒抽一口凉气,连脸都有些扭曲,“脚脚脚……啊嘶——崴到脚了……痛啊!”

 

工藤新一登时想把他从肩膀上扔出去。

 

 

 

 

 

结果人是没扔出去的。

不光没扔出去,一时没能忍住,还往回捡了。工藤新一一脸复杂地蹲在公寓里的床头柜前,低头看着手里捏着刚刚翻找出来的纱布和外伤消炎药。

吊桥效应着实诚不我欺。

他暗自腹诽,可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将它们拿去客厅。

精神上活蹦乱跳身体上无法支持的伤员现在正坐在他的沙发里,此沙发有一明显特征,即“一人坐嫌宽二人坐嫌挤”,于是除了外出时间不在桌上就在床上的工藤新一干脆将它用抱枕填了个满满当当,黑羽快斗一进门猫扒沙似的拨拉半晌,才好歹给自己腾出个刚好坐得进去的空当——虽然这让他看上去像是陷进泥地里的秧亦或是栽在花盆里的草。

工藤新一手里捧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像奈何桥边等着扒开别人嘴巴灌汤的凶残孟婆,端着碗朝他一扬下巴: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黑羽快斗:?!?!?!??!?!?!?

 

 

他清清嗓子开口,自觉还没有活到第六集就跳过了情情爱爱直奔主题,太过名不正言不顺,于是劝得自己也越说越没底气:“那个……你有没有觉得……剧情进展得有一点太快了?”

“你在说什么废话。”工藤新一把剪刀和纱布往他腿上一丢,没个好气地把掐头去尾的话补充得有头有尾:“你自己脱了捆上,还是我帮你脱了捆上?”

“……”黑羽快斗难得陷入了自作多情的尴尬沉默,他端起水猛灌一口,咽下镇痛药,卑微地嚅喏求生,“我怕被你捆死,我自己来就好了,自己来……”

 

 

工藤新一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杯放得远了些,以防被打翻,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一片狼藉的疮口看。

明明是崴到脚就大呼小叫又痛又痒吱哇乱叫的人,现在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将被血黏连在伤口上的衣物一点一点地撕开,将酒精棉一点一点地按在创口边缘擦拭脏污,这样强烈的落差让工藤新一实在是没能忍住,一时间犯了职业病,开口就是采访时才有的让人放下戒备的温柔腔调:“你们……做这一行的,其实很危险吧?”

 

 

“啊?”黑羽快斗被他问得一愣,生生止住了抬头想看他的动作,僵在原地上面看不着下面瞥不到,只好摸着瞎往伤口上按药,“嗯……跳跳大神画画符也还好了,除灵总是要难一些的。前线嘛……”

“你看起来年龄不大。”他抱着手臂,目光落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一脸不忍直视。

“二十二,也不算很小了吧。”

“接触……这一行有多久了?”

“多久了?”绕纱布的手停了一瞬,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抹隐匿的痛色,很快又恢复正常,“十七年吧。……但四年前才开始……‘正式参加工作’,是这个说法吗?”

工藤新一不置可否:“十七年前,…五岁就开始?”

“子承父业的基本套路——”黑羽快斗扯了扯嘴角,笑得相较之前而言都可以称得上是勉强:“也有人比我更早的。”

 

 

 

 

——但应该没有人学了十七年还时灵时不灵这么菜的。

工藤新一悄悄地腹诽一句。

 

 

“小时候就接触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觉得勉强和抗拒吗?”

“小时候都会觉得,除恶务尽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吧……退治恶灵、除魔卫道什么的……”受伤那一侧的手不便用力和大幅度的移动,连带着给纱布扎成了个歪七扭八的模样。他歪着头,像是在思考措辞,“后来长大些,经历了……一些事情,为了找到答案,就成了没得选择非做不可的事情了。”

感知到对方的轻描淡写地掩上了一扇门,工藤新一垂着眸子,收整好桌面上歪七扭八的瓶瓶罐罐,声音平和地岔开话题,连话音的起伏都不甚明显,活像怕惊扰了什么:“那现在呢,有得选择了,为什么还是选择了继续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句末的尾音掷到木质地板上时,工藤新一才恍惚地发现,对于初衷避而不谈的人而言,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太过于私人了些。

他下意识地就想道歉,一抬头,和黑羽快斗不明所以的疑惑眼神对了个准。

“你是记者吧,如果你手握一条足以拯救成百上千人性命的新闻,然而一旦你将它曝光,你就会无时不刻面临着被利益勾结集团危及性命的险况,”黑羽快斗眨眨眼睛:“你已经知道结局了,那你会沉默,或者撒谎吗?”

“……”工藤新一想起了在社长办公室抱紧了最终稿死活不肯上交的自己,“不会。”

 

“就是这样啦……有什么的。”得到想要的答案,黑羽快斗一拍巴掌表示皆大欢喜,“工作嘛,这些事情除了我们没有别人能做。——能做的再嫌苦就不做了,可不就要连嫌苦的机会都没有了,大家直接一起干脆利落的玩儿完吗?”

 

 

 

世间如潮,携裹着万千汹涌暗流扑没山海,巨浪滔天,险象环生,若有一干迎激流而上,舍命为后人搭桥之人,当是时代幸事。

有人坐在狭窄的客厅里,双脚踩在深不可测的浪潮中,如盘错生根,固住脚下一方土地,却轻描淡写的说:“我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又没什么”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黑羽快斗被他盯得有一点悚然,气势又明显地弱了下去。

——不,不奇怪。

工藤新一心里打了个突。

“觉得你说有道理而已。”

 

 

 

他朝他一笑,心里的阴霾散去一些。

 

 

 

“那接下来换我问你了吧?”黑羽快斗蹬掉鞋,委屈自己盘腿坐在堆满抱枕的沙发里。

——……嗯?

“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不介意我也问你一个吧?”他好整以暇,嘿嘿一笑,看起来早已有所图谋。

“……你说?”工藤新一抬手摸了摸鼻尖,莫名有些紧张。

 

“咳咳,是这样,你还没有告诉我……”同他面面相觑的人勾出个晃人眼的微笑,灰蓝色的眸子里迸出碎星流光的亮,“你叫什么?”

 

 

“工藤。”他不知是哪根筋松了,也跟着笑,是平日里根本欠奉的笑法,眉梢眼角一并柔软地弯下来,回答:“我叫工藤新一,如你所见,是个记者。”

 

 

 

—TBC—

 

 

中秋收假了哦,加油学习工作鸭

国庆天天见!

 

(拍到红色荣耀8X了好开心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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